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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3月25日星期日

垂死的天鵝


此刻的醜小鴨已經遠離舊日的思想牢獄了。她常常去那老地方,希望再看看老人。但總是碰不到。

忽然她看到沼澤裡有東西在動。原來是一隻很大的白天鵝在那裡。醜小鴨想躲起來,但白色的天鵝已經看到她了。此刻的醜小鴨,由於受到了老人的啟發,已經再不害怕。她上前了一點。

白天鵝掙扎著想要轉一個身,但却只能動一動翅膀,發出一點很不舒泰的聲音。

醜小鴨很想知道發生了甚麼事。在她心中,天鵝的舞蹈,就是夢想那麼美。她很想看看這天鵝再次跳起舞來。她上前一步想說話,口中却吐出一個錯誤的問題: 「你的王子在那裡?」

那天鵝很虛弱的回答: 「我沒有王子的。我找了一輩子,從沒有王子出現過。」這一下,醜小鴨也不敢再問了。醜小鴨看見天鵝慢慢閉上了眼睛:「對不起,你是想要睡覺嗎?」好一會,天鵝勉強睜起眼來:「不,我想我要去了。」

又過了很久,天鵝動也沒有動過。但小鴨仍想問,「你要去那裡?」

就是這時,老人來到了。老人告訴小鴨,「她死了。

小鴨子發覺空氣中有點異樣。她好像想到了甚麼。在這樣的情境下,甚麼醜與美,高貴與卑賤,都不再相干了。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醜小鴨,她只想擁抱那天鵝。但忽然又想到了一個揮之不去的問題:「她去了那裡?」

老人只是微微回過頭來:「你真的想知道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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